王嘉爾：不只是綜藝咖，我的身份是音樂人

在鏡頭前習慣了活潑搞怪的“綜藝咖”王嘉爾，這次將以一個稍微嚴肅的身份回歸在大眾視野：歌手。那年，17歲的王嘉爾為了音樂夢想離開家鄉去當練習生，卻憑借可愛討喜的性格在綜藝圈里玩得風生水起。他直言自己天生適合綜藝，盡情地玩耍就能給到意料之外的驚喜。但，綜藝賜予他人氣也留給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機會讓大家了解音樂上的我?！睅е跣?，王嘉爾回國創辦自己的工作室Team Wang?，F在，他想要向世界證明：“我不只是綜藝咖，我的身份是一個歌手?！?/p>

音樂是初心

“我當時的念頭就是人活一次，

怎么樣都要試試”

采訪王嘉爾是好玩的，采訪前他會認真地問你他臉上的妝化得怎么樣，也會苦惱于最近臉上有點卡粉。當你夸他香水好聞時，他會搞怪地作勢要撲過來讓你好好聞個夠。毋庸置疑，王嘉爾天生就具備讓人輕松愉悅的能力。話匣子從他一個陌生新身份打開：歌手。新歌《Generation2》由王嘉爾包辦詞曲，并參與編曲和制作，身份說是制作人更為準確。在采訪的前幾天，王嘉爾獲得了亞洲金曲大獎頒出的“MTV特別大賞”。我們很自然地恭喜他得了獎，沒想到他一臉耿直地拆自己的臺：“那個頒獎典禮是我代言的品牌辦的?！薄伴_玩笑啦”，王嘉爾一秒鐘恢復了正經，“這個只是我的開始，作為一個制作人，也是我覺得好的開始。六月末，王嘉爾宣布自己的工作室Team Wang成立。他發展目標很明確：音樂、綜藝、戲劇，而近期的發力點就是音樂。從前，海外內地兩處奔波錄制綜藝給予王嘉爾巨大關注和人氣，也給他留下少許遺憾：無法展現音樂的一面。他似乎也頗為無奈，“以前我在海外，每個月只有機會回來幾天，那幾天你能做什么呢？只可以錄綜藝，那幾天玩什么音樂，對不對？根本做不了，拍戲也拍不了?！庇谑?，這次回國后的王嘉爾有點急迫地想讓大家知道，“我不只是一個綜藝咖，我的身份是一個歌手?！?/p>

王嘉爾和音樂結緣得很早，或許人們不知道，他17歲那年放棄擊劍去海外當練習生，就是因為音樂。一切開始于一款叫Garage Band初學者音樂軟件，在上面王嘉爾寫過愛情，也寫過別人的故事。還記得自己寫的第一首歌嗎？這個話題似乎一下子Get到了王嘉爾的興奮點，他低沉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眼神里也透著光，“Oh my God，好像是我13歲，你說的是第一首正式的歌還是Garage Band的歌？”話音未落，他就興沖沖地拿起身邊的手機給我們播放他第一首正式的歌，“有點魔性?！彼晕以u價道。這首歌寫在2013年1月，后來被收錄在了《Roommate》中。而13歲時隨手寫在Garage Band里的那首，他說他想不起來了。以至于我們聊到下一個話題時，他還在意猶未盡地回憶，忽然猛拍一下大腿，“我想起來了，我第一首歌叫Jackson，就是Rap了自己的名字?！薄癑-A-C-K-S-O-N，you know his name.”他開始搖頭晃腦地Rap起自己的處女作，唱完露出招牌式的仰頭大笑：“真的太醉了，早就被我刪了?！?/p>

而給王嘉爾更大自由度的是，他當時身處的國際學校提供的濃郁音樂氛圍，“很多都是美國、韓國的一些Rapper?！碑敃r喜歡嘻哈饒舌的王嘉爾被一個韓國朋友慫恿去選秀，王嘉爾并沒有在意。直到2008年，一家海外的經紀公司找上了14歲的他，但結果卻是被父親王銳基用“笑死人了”四個字阻斷了念頭。2011年，考完試在操場打籃球的王嘉爾遇見了現任公司的星探，被問到你有沒有興趣當歌手這個老問題時，此時的王嘉爾沒有再壓抑自己的真實想法，脫口而出：“好啊?！边€在完全沒有任何音樂的情況下，現場給星探Show了一支舞?！拔耶敃r的念頭就是人活一次，怎么樣都要試試?！焙髞碓?00人的選秀中，王嘉爾很順利地脫穎而出。

在一般人看來的好運，在王嘉爾一家看來是一場“賭博”?！澳菚r候有很好的大學收了我，還有很好的獎學金大學也收了我，擊劍當時我在年紀小的那一輩算是小鮮肉了，大家都很期待我?！卑謰尣⒉幌Ｍ呱纤嚾诉@條路，“我爸就說你拿個亞洲青奧賽的冠軍就好了，當時香港從沒有人拿過亞洲青奧賽冠軍。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讓我去?！睕]想到執拗的他在腳崴了的情況下居然拿下了那一屆的個人與團體兩個冠軍，“可能是一個平常心加上運氣好?！睆拇?，少年用實力說服了爸媽，順利地踏上了音樂這條路。

音樂不易做

“我不會迎合別人的喜好，

就是想做我自己的音樂”

王嘉爾說他現在有30多首庫存，靈感來自于隨時隨地，“我哪里都可以寫歌。比如車里也好，洗澡也好，哪兒都好，就每分每刻都在想，不會定一個時間說，好，我坐下，開始作曲，沒有這個概念，就每分每刻都在想?！睍x升為制作人之后，他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氨热缫魳肥鞘裁?，主題是什么，拍攝MV的背景是什么，哪個場地，哪個背景比較適合，什么妝發呀，就是每分每刻都會在想的東西?！?/p>

在王嘉爾看來，比起完美，真實的態度更能體現風格，“我不會迎合別人的喜好，就是想做我自己的音樂，也不會為了更好的質量讓別人幫我去寫什么。就好像這次《Generation2》這首歌里面也是這個生活的態度在里面?！碑斆鎸e人挑剔“歌詞為什么會這樣啊，舞蹈怎么這樣”時，“我其實也沒有管人家怎么看，2017年我對音樂的想法完全是這樣，完全沒有其他人加工過，完全是王嘉爾的作品?！彼渤姓J，有時候回頭看也會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幼稚，但重要的是能想起“那個年紀的自己以及那個年代的人在想（的）這個東西”。

在內地做音樂并不容易，大家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同是“綜藝咖”的薛之謙十年艱辛的音樂之路。對于這個，王嘉爾也有同樣的想法：用綜藝反哺音樂?！耙膊粫榱艘魳啡プ鼍C藝，很辛苦地去做綜藝，因為做綜藝我還是很開心?！彼谘哉勯g，也似乎很認同薛之謙的音樂態度：“他在音樂上就是不同，不是開玩笑的，我覺得那個才是真的音樂人做音樂的態度?！毖χt十年音樂路走得不易，是否也做好了為音樂吃苦的準備？當然，當然，肯定的?！蓖跫螤柣卮鸷軋远?。

但在王嘉爾看來，“燒錢”或許不是做音樂最大的敵人，他更擔心被市場和主流綁架?！拔抑安还艽蠹蚁膊幌矚g，就做我自己想做的音樂?，F在我會想是不是應不應該更有地氣，更有大眾能接受的元素在里面?！边@種矛盾在于，想做“一個音樂大家都喜歡”，但又害怕“失去自己的個性”。最后王嘉爾說，這只是在自己狀態不好的時候“會有一點走火入魔”，但他很明白這種想法不應該出現在他的音樂里，“我不應該這么想?！?/p>

天生的綜藝感，真實不會演

“為什么叫真人秀，就是看你本來性格的一個東西嘛”

把音樂和綜藝的取舍拋給王嘉爾，他的回答很“貪心”，“我都喜歡，兩個都是我?！?但“綜藝”之于王嘉爾，更像是老天爺賞飯吃?！拔以诤Ｍ馐且驗榫C藝得到了認可，回到中國也是因為綜藝人家認識我?！蓖跫螤栍X得自己天生適合綜藝，“它是太自然的東西，我也不用管效果不效果，只要盡情地玩就能產生驚喜?！痹谀菣n令他人氣急升的節目《拜托了冰箱》中，主持前輩何炅和他聯手搭檔，一個主控全場讓節目流程有條不紊地推進，一個則負責不按常理出牌，擦出了有趣的火花。這出乎意料的節目效果，一方面來自王嘉爾活潑可愛的個性，另一方面則是這個在海外有著豐富綜藝經驗的男孩在融入內地綜藝氛圍帶來的“文化沖突”。那些令人圈粉的細節，是他磕磕絆絆不太靈光的中文帶來的“普通話?！?，又或是他單刀直入毫無惡意地詢問明星八卦，反而誤打誤撞挖出了不少猛料，讓何炅直呼“撿到了寶”。還有見縫插針地努力打廣告，讓人捧腹的同時也讓觀眾 “第一次不反感這么赤果果的廣告”，更躍升為不少金主爸爸的心頭愛。市場也在認可他的天賦，三季《拜托了冰箱》過后，《透鮮滴星期天》《我們戰斗吧》等節目接踵而至。

但人氣大漲的同時困惑也相伴而來，在鏡頭里看上去“24小時都在發神精病”的王嘉爾漸漸發現“好笑搞怪”開始變成了他的包袱，換句話說，他“被人設”了?！坝行┕澞拷M在對臺本的時候，工作人員會叫我等會表演出綜藝感?！彼Щ笥凇氨硌荨眱勺?，“那種演法，我演不來?！庇袝r候錄綜藝的時候，攝像大哥會跟他說：“哎呀，嘉爾剛剛你做的那個東西沒拍到，你再做一次?！闭f到這里，王嘉爾滿臉的無奈和不解：“我怎么做一次？！就好像我剛剛摔了一跤，真的你叫我重新來，這叫什么，這是好萊塢演員嗎？我做不來?！痹谕跫螤柨磥?，綜藝最好玩也最可貴的東西就在于“真”，從做綜藝到現在，作為嘉賓王嘉爾從來沒有讀過臺本，“讀了反而真的對我不好，整場會僵硬起來?！蓖跫螤栍X得，為了“好笑”而刻意好笑，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半y道不應該這樣子嗎？為什么叫真人秀，為什么叫綜藝，就是看你本來性格的一個東西嘛?！彼袁F在所有節目組都知道，邀請王嘉爾參加綜藝，他是不讀臺本的。

人只能活一次

“我現在最害怕的狀態就是在家摳腳”

“人只能活一次?！笔峭跫螤栴l頻提起的一個詞。這或許是擊劍運動和練習生經歷帶給他的影響：拼、堅持，以及在激烈的競爭中對贏的極度渴望。對于下一步的目標，王嘉爾一口氣給出了回答：“國際上認可也好的一個歌手，一個Star，一個Jackson的品牌，一個Icon，一個標志?！苯酉聛?，他也會陸續推出自己的個人單曲和發行專輯。王嘉爾說現在最害怕的狀態就是“在家摳腳”，“一定要找點事情給自己做，提升自己各方面的實力?！彼磉叺墓ぷ魅藛T也透露了他“停不下來”的狀態：“他恨不得一天跑完全部的通告，昨晚還跟我聊工作聊到半夜三四點?！痹诠ぷ魅藛T看來很緊湊的工作計劃，在王嘉爾看來并沒有特別滿，“最近也沒有干啥，希望可以多一點事干?！闭f完還不忘補問一句：“你有沒有什么適合的活兒可以給我做？”

對于未來，這個1994年的男孩有著他的遠慮和規劃。他把原本常住在香港的父母接到了身邊，常?？嗫谄判牡貏褡约旱膵寢專骸皨?，你這個年紀了，可以享受享受?！睂τ趧倓偝闪⒉痪玫墓ぷ魇?，他已經在規劃明年團建去什么地方玩。談到愛情，這個空窗多年的男孩一臉的渴望，但他始終覺得得等到自己準備好了才能開始，“剛剛才回來做工作室，我整個系統都沒有穩定下來，我自己也照顧不好自己，爸媽也沒有照顧好，員工也沒有照顧好，怎么照顧其他人?！庇袚數耐跫螤栂胍ㄟ^自己的努力把身邊的人都照顧妥帖，對于戀愛他也是，“談戀愛的話，我就是要一心一意照顧她。我不想到時候因為工作，我有什么什么事情，而不能照顧好她?！?/p>

抗拒人設？“我演不過來，

我不做人家眼里的那個王嘉爾”

聊音樂態度認真

“我不會因為音樂而省錢，這是一個作品”

南都娛樂：現在開工作室了，你的狀態跟組合里有什么變化嗎？

王嘉爾：我們7個人都在忙自己的東西，7個人都有自己目標，我自己也是，就是個人行程吧。我也沒有覺得合約完了，我們7個人就完了，大家都是兄弟。其實合約跟續不續約這個東西完全是死的，我們之間的關系才是真的，就根本沒有想過有句號這個東西，就像跟家人，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什么時候跟他分開，沒有想過。

南都娛樂：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和綜藝節目上的很不一樣，節目中是輕松搞怪的，現在感覺有點嚴肅。

王嘉爾：因為現在是在聊音樂。這是態度的問題。我覺得人可以開朗，綜藝的時候，人家會覺得這個小孩24小時都是神經病一樣，其實不是這樣，我也是人嘛，其實我覺得該認真的時候就認真，該玩的時候就享受地玩。

南都娛樂：音樂和綜藝，你內心更認可自己哪一個身份？

王嘉爾：我沒有偏向哪一個，哪一個都是我，兩個我都喜歡。我說了，我只是沒有機會去展示音樂上的我。所以我覺得現在這個階段，更偏向去做音樂，因為綜藝的那些展示得太多，我出道這些年只展示了綜藝。我覺得該是時候展示一些音樂上的我了。

南都娛樂：那未來這個工作室想要走什么方向呢？

王嘉爾：音樂和影視。如果我要說我是一個歌手，我肯定要有自己的作品。

南都娛樂：有跟圈內的朋友合作嗎？

王嘉爾：其實很多都已經安排好了，很多都是好朋友，他們也知道我是做音樂的，他們也安排了很多。就我問他們，哥、姐要不要做一首歌呀。他們說早就想了，就看你一直在做綜藝。你也是時候給人家知道你這種音樂了。就是有很多哥、姐會跟我說。

南都娛樂：未來想要跟哪幾位藝人合作呢？

王嘉爾：這是驚喜，跟你說了就不是驚喜了嘛。

南都娛樂：那你想做哪方面的音樂呢？

王嘉爾：嘻哈和R&B。

南都娛樂：最近嘻哈類節目挺紅的，你有看嗎？

王嘉爾：我沒有關注，我都在做自己的音樂。音樂上沒有一個你厲害或是我厲害的答案，就是看你有沒有自己的一個風格。沒有一個人說音樂這條路，你這樣走是對的，沒有這個東西，你好就是好，你有自己的風格，很強的風格就是好。

南都娛樂：如果讓你Freestyle，你會想表達什么呢？

王嘉爾：很多人說嘻哈音樂就是要說別人的不好，我覺得嘻哈不全關于女生、全關于車、全關于錢，嘻哈是關于自己的故事，這才是重要，很多東西都是關于自己的經歷。我看很多電影，人家的故事，我的靈感都是從這里來的，就是寫真實就好。

南都娛樂：你覺得現在在內地做音樂容易嗎？挺燒錢、成效也沒有那么快。

王嘉爾：但是你不可以因為要花很多錢去做這個東西，我就省一點錢。我不會因為音樂而去省錢，這是一個作品，如果你要因為這個東西去省錢，你就干脆不要做這件事情了。因為省錢把這個東西的質量都降低了，我覺得太不值得了。不管它多不多錢，起碼不要影響到你的質量，就是我剛開始關于做個曲的畫面。

南都娛樂：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歌手？

王嘉爾：陳奕迅。

南都娛樂：他好在哪里？

王嘉爾：他有自己的風格，不會因為大眾喜歡什么就去嘗試什么，他有自己的風格。

演戲還需要努力

“想演動作片，現在你叫我去拍談戀愛的戲，我可能不行”

南都娛樂：綜藝當中的你跟你私下的反差大嗎？

王嘉爾：做綜藝的也是我，完全沒有差別，我High的時候就是這樣。我在節目當中也有認真，只是他們沒剪進去，他們只是剪一些我發神經病的東西進去。

南都娛樂：綜藝對你有什么影響嗎？

王嘉爾：也沒什么影響。就是我很遺憾，唯一的影響就是我沒有展示更多的東西給別人看。如果我早點展示，別人也不會覺得我這么單一，只是綜藝的。

南都娛樂：你比較抗拒人設？

王嘉爾：就是演戲，我演不過來。我不怕人罵，也不怕別人怎么想我，我到目前為止都是在做我自己。我覺得你不喜歡，你有一千個理由不喜歡我。我不做人家眼里的那個王嘉爾，我不要因為人家不喜歡我，我就改變自己到你喜歡我，那就活不過來了嘛，對吧。做我自己，自己努力不后悔就好了。

南都娛樂：綜藝給你帶來了很高人氣，你是什么時候意識到自己紅了？

王嘉爾：我真的沒有覺得自己的人氣高了，現在在機場都沒有人認識我。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問，這是誰啊誰啊。大眾的話我還是沒有什么感覺我紅了。

南都娛樂：怎么可能？粉絲呢？

王嘉爾：有，但老實說是非常不好意思的狀態，都是愛我支持我的來接我，我非常開心，但是進去了里面那些工作人員就會問誰啊，工作人員就是大眾，對什么都沒有關心的那種人。但，其實我也不認識你，我也沒有說。你干嘛說你不認識我。（傲嬌臉）

南都娛樂：你希望大眾通過音樂這塊來了解你？

王嘉爾：希望有三個渠道來展現自己：音樂、綜藝、演戲。但綜藝的表現已經有一點多了。我是不會在真人秀里演戲，但影視是一個作品嘛，就是我希望讓自己去挑戰一些影視上的東西。

南都娛樂：什么題材呢？

王嘉爾：動作片、打戲、武術片、警匪片啊，比較是動起來。你叫我拍一個戲跟一個女的分手，哭然后纏著她說寶貝不要走啊，不要跟我分手。你現在叫我去拍談戀愛的戲，我可能不行。我拍不來，我不喜歡?？吹脚枷裾f愛你不愛你，然后再分手，然后三角戀四角戀，哇，這個怎么演，蠻厲害的。

南都娛樂：現在會讓你有興奮感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呢？

王嘉爾：發歌、做音樂，做每一個新作品的時候，就非常興奮。

南都娛樂：會讓你厭惡的事情是什么呢？

王嘉爾：我不想休息，不想讓自己在家摳腳。像這個年紀，我就應該去拼，去做點東西出來，不想讓自己停下來。休息是可以休息的，但不可以停，不想去做一些對自己沒有貢獻的事情。

渴望談感情但時機不對

“戀愛真人秀更虛偽，會搞得我很想談戀愛”

南都娛樂：你有過摳腳的人生？

王嘉爾：我最不喜歡這個人生。剛出道到我做第一個綜藝之前，有四五個月。當然我不會讓自己停下來，因為當練習生的時候，也有很多摳腳的時間，真是沒事干，一天是十五六個小時的練習，有時候真的是五六個小時，我坐在房間，看著鏡子，在想我在干嘛，我為什么在這里，就是發呆，我就覺得很可惜，因為出道以后，你想練習都沒有時間練習，所以你練習生的時候不練，真的會后悔。就是練習生那個階段，后面的時候，我真的是練習得挺多的，蠻用心地去練。跟我一起練的練習生，就是在我同一個公司出道的時候，一比就可以比出來，誰練習生的時候更用心，一比就知道實力了。

南都娛樂：練習生制度其實挺殘酷的。

王嘉爾：是殘酷，但是做得好嘛，我覺得就是應該這么做。你又想成功，又想舒服，又想好，世界上哪有這么舒服的事情。我剛去的時候，我是海外那個國家的外國人，我又不會唱歌，又不會跳舞，比樣子很多人長得比我好，比唱歌也比不過人家。沒辦法，只能苦練。

南都娛樂：有撐不下去的時候嗎？

王嘉爾：沒辦法，撐不下去跟誰說呢，那時候其他練習生也是跟你競爭關系。跟爸媽說怎么可能？就算你吃得肥肥白白他也會擔心我，如果我跟他說受苦了，他肯定會說，買張機票趕快回來，我爸就是那種，根本說不了。

南都娛樂：當時在做練習生，有沒有想過不做了，回去繼續擊劍？

王嘉爾：沒有，我不想輸給人家看。我就算回去，也想拿著一個勝利成功的旗，就好像打仗的時候也要拿著成功的旗。

南都娛樂：如果沒有碰到選秀，你還會繼續擊劍嗎？

王嘉爾：會的，我現在就會是個很棒的擊劍運動員了，會在一個很好的大學畢業，在打擊劍。

南都娛樂：活一次是你的口頭禪，運動員生涯有影響到你嗎？

王嘉爾：也是運動員的一個狀態想法吧。我覺得人類，突然間聊到科學。人類真的很小，就好像一只螞蟻去世了，你根本不知道，沒有這個影響性。就好像人去了，就真的去了，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沒有，你要清楚自己每一天活是為什么活。你要讓人這輩子活一次的人生有意義。我不希望沒有想法地活下去。比如人在外面打工，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工作嗎，還是我為了每個月底的那個工資，我是為了這個工資而開心，還是我為了這個工作而開心，還是我在做這一行很開心，這是有很大的區別。我的話，我是寧愿做自己喜歡的，工資少一點也無所謂。

南都娛樂：你是那種會想很多的人嗎？

王嘉爾：我希望每天都可以活得充實一點。就是起碼知道我該干什么，不要在家摳腳。一定要找點事情給自己做，提升自己各方面的實力，比如每天做些音樂，每天去健身，就是每天有點事可以做。

南都娛樂：你想要的狀態是什么？

王嘉爾：不要后悔就好了，死的時候，去的時候想，我活得還蠻精彩的，就蠻多故事，就去不去都無所謂，很開心的那種。不要去的時候就哎呀，我有好多事情沒做，我有好多事情后悔了，就不要讓自己有這個東西。

南都娛樂：會不會試試戀愛真人秀？

王嘉爾：這個更虛偽，就是你想吃這個葡萄，但是呢葡萄就在你面前，有個玻璃在中間，你根本摸不到，這更殘酷，更傷心。你讓我去戀愛真人秀，你搞得我很想談戀愛，但是根本不可能跟她談的。

南都娛樂：可以私下談？

王嘉爾：那就毀了我事業這個東西，我想要準備好再考慮感情。

南都娛樂：擇偶標準是什么呢？

王嘉爾：很多人會說我看心，看內在，但是我什么都看，內在跟外在我都看。如果她很漂亮，身材很好，但是她內在是一個很討人厭的人，那我也會很惡心。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大家應該互相了解，沒有心機，沒有小心眼的那種，為大家著想，有什么事情都會好好說，退后一步，冷靜地去說。我不喜歡那種發神經的，哪有人喜歡發神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