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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皮特.西格:堅持理想的民謠歌者

      發布時間:2025-06-16 07:31:41   來源:作文大全    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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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特•西格(Pete Seeger 1919—),在美國音樂史上,在美國文化史上,都是個傳奇人物,他的歌手生涯與美國大半個世紀的音樂交織在一起,沉甸甸得難于描寫刻畫。繼1996年格萊美終身成就獎,1996年最佳民歌獎,2008年他又得到格萊美最佳傳統歌曲歌碟獎。2009年是他90大壽,紐約舉行了“清水(Clearwater)演唱大會”,許多歌手獻唱,紀念西格在20世紀60年代發起的環境保護主義歌曲運動;該年奧巴馬就職儀式上,西格與他的孫子陶•西格(Tao Seeger),以及著名搖滾歌手斯普林斯?。ǎ拢颍酰悖?Springsteen),三人代表三代人,演唱了著名的美國工人民謠《這塊土地是你的土地》(This Land Is Your Land)。過了大壽,應當歇一歇了吧?不,2010年他又為墨西哥灣漏油事件寫了歌曲《上帝指望我,上帝指望你》(God Counts on Me, God Counts on You),抗議之聲還是那么強勁。不難想象,今后,我們依然會有機會聽到這位近百歲老人嘹亮如舊的歌喉,感受到他永遠用歌聲追求正義的勇氣。

      當然也有人會認為他是個過氣人物,在60年代后的美國搖滾樂興起后,樂壇似乎就不再有他的地位。但這位九旬老人本身就是歷史,沒有一個文化運動是憑空產生的,即使是搖滾這樣屬于“叛逆少年”的運動。歐美搖滾運動,有幾個相當清晰的源頭,其中之一是美國四五十年代的“民謠復興運動”(Folksong Revival)。這種民謠,指的是美國工人階級、黑人、印第安人等“民間歌曲”。民謠復興運動的參加者們不僅采集歌曲,而且自己寫詞作曲,到草根“普通人民”中間去演唱,歌曲的整個流程全參與,與現在資本運作的娛樂公司完全不同,因此他們被稱為“歌詩人”(Songwriter):這個稱呼現在保留給一些真正有原創能力的歌手,而這個作風的開創者就是西格。群眾音樂熱衷于群眾政治,這個風氣更是西格所創。

      西格真正將美國整個20世紀音樂貫穿成一條線,還因為他的一家都熱衷于音樂與政治的結合。他的父親查爾斯•西格(Charles Seeger)是伯克利加州大學的音樂教授,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堅持和平主義,因“樹敵過多”而不得不辭職;他的生母康斯坦斯是小提琴手,音樂教師;繼母露絲(Ruth Crawford Seeger)是美國20世紀最有成就的女作曲家,曾給中國1927年大革命后流亡美國的詩人作家蔣希曾(T.C.Tsiang)的《中國革命歌謠》(Poems of Chinese Revolution)譜曲;西格的兄弟姐妹中有四個熱衷于音樂,都是較有成就的歌唱家,西格的孫子也是著名歌手。1992年的費城民謠節上,西格集合了65位家庭成員登臺合唱,那種手足同堂、親密無間的場面堪稱民謠史上的經典瞬間。

      西格是個堅持理想信念的人,在音樂上更是如此:16歲時,在一次民歌采集活動中,愛上了印第安人使用的“班卓琴”(Banjo),把它改造成為“長頸西格班卓”,此后一生他討厭電子吉他,認為是那是嘩眾取寵的“機械惑人”的樂器,為此不惜在六十年代與他扶持的鮑勃•迪倫反目。早在1936年,西格17歲時,就參加了“少共”(Young Communist League),1942年參加美國共產黨(CPUSA)。他在哈佛就讀時,熱衷于參加音樂活動和政治運動,中途綴學,索性就從事民謠收集工作,1940年與美國民謠的另一個傳奇人物古斯里(Woody Guthrie)等人共同創辦了“歷本歌手(Almanac Songs)音樂合作組織”,這個組織可以說是最早的“樂隊”建制,專門創作、表演、錄制美國左翼工會運動歌曲。

      “歷本”解散后,1950年,西格組織了民謠史上赫赫有名的“紡織工”樂隊?穴The Weavers?雪。50年代初,麥卡錫主義猖獗,西格被列入了黑名單,幸運的是,爵士、布魯斯音樂發掘者約翰•哈門德?穴John Hammond?雪獨具慧眼,簽下了西格的樂隊,西格因此而真正開始了他半個多世紀的音樂之旅。在音樂路上,西格以復興民歌為己任,寫出一系列膾炙人口的歌曲,如《晚安愛玲》(Goodnight Irene),占據流行榜首達13個星期。他最著名的歌《假如我有一把鐵錘》(If I Had a Hammer),是工人運動的戰斗歌曲,這首歌當時是全世界“社會主義陣營”,都會唱的歌曲,美國歷史學家把此歌列入曾經對美國歷史進程產生過重大影響的意識作品之一。

      If I had a hammer,

      假如我有一把鐵錘,

      I'd hammer in the morning,

      無論清晨,

      I'd hammer in the evening,all over the land.

      還是夜晚,我將錘遍大地。

      歌曲前三段,分別以“假如”開頭:“假如我有一把鐵錘……假如我有一口鐘……假如我有一首歌……”最后一段,從“假如”變為“已有”:

      Now I have a hammer and I have a bell,

      我已有一把鐵錘,我已有一口鐘,

      and I have a song to singall over this land.

      我已有一首歌,它響遍大地。

      It's the hammer of justice,

      it's the bell of freedom.

      它是正義的鐵錘,它是自由的鐘聲。

      It’s the song about love

      between my brothers and my sisters,

      它是兄弟姐妹間友愛之歌,

      all over this land.

      響遍大地。

      1956年,西格創作了《花兒都到哪里去了?》(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據說靈感來自蘇聯作家肖洛霍夫的長篇小說《靜靜的頓河》,1962年美國著名的金斯頓三重唱小組(The Kingston Trio)將其唱紅,后來一直作為反戰歌曲流傳。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Long time passing.

      花兒都到哪里去了? 時光過去了多年。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Long time ago.

      花兒都到哪里去了?很久很久以前。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花兒都到哪里去了?

      Young girls picked them,everyone.

      他們都給姑娘們采摘去了。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姑娘們都到哪里去了?

      Gone to young men, every one.

      她們嫁給小伙子們了。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men gone?

      小伙子們到哪里去了?

      Gone to soldiers, every one.

      他們都當兵去了。

      Where have all thesoldiers gone?

      戰士們都到哪里去了?

      Gone to grave-yards, every one.

      他們都進了墓地。

      Where have all the

      grave-yards gone?

      墓地都到哪里去了?

      Gone to flowers, every one.

      墓地都開滿了鮮花。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他們何時才明白?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他們何時才明白?

      這首歌把民謠質樸、自然、順口易記,易傳唱的特點,充分表現出來。歌詞運用了民謠的常用的問答式、頂真式,巧妙的構思,一問到底,將美麗的鮮花和殘酷的戰爭放在一起,令人震撼。

      20世紀60年代美國民權運動開始發酵,西格深入到南方黑人地區,參加黑人運動。著名的民權歌曲《我們將勝利》(We Shall Overcome)雖不是西格本人的曲,而是黑人的宗教靈歌,但西格首先把歌詞改編成一首四段體的和平之歌,第一段堅信勝利,第二段戰勝恐懼,第三段歌唱真理和自由,最后一段呼喚和平。

      We shall overcome, we shall overcome,

      我們將勝利,我們將勝利,

      We shall overcome someday,

      有一天我們將勝利,

      Oh, deep in my heart, do believe,

      噢,我相信,在心底深深地相信。

      We shall overcome someday.

      有一天我們將勝利。

      ……

      We shall live in peace, we Shall live in peace,

      我們將生活在和平之中,我們將生活在和平之中,

      We shall live in peacesomeday.

      有一天我們將生活在和平之中。

      Oh, deep in my heart, I do believe,

      噢,我堅信,在心底深深地堅信。

      We shall live in peace someday.

      有一天我們將生活在和平之中。

      這樣簡潔而充滿力量的民謠,很有召喚力,此歌被很多人翻唱,至今風靡,依然響起在所有群眾抗議運動的隊列中?!掇D!轉!轉!》(Turn!Turn!Turn!)是西格另一首著名的歌曲。

      To everything ,turn, turn,turn,

      對于任何事物 (轉,轉,轉,)

      There is a season, turn, turn, turn,

      都有對應的季節(轉,轉,轉,)

      A time for every purpose under heaven.

      天下的任何事情,都有對應的時間。

      A time to be born,a time to die,

      有出生時,有死亡時,

      A time to plant,a time to reap,

      有種植時,有收割時,

      A time to kill,a time to heal,

      有殺戮時,有治愈時,

      A time to laugh,a time to weep,

      有歡笑時,有流淚時,

      ……

      A time to gain,a time to lose,

      有收獲時,有損失時,

      A time to rend,a time to sew,

      有撕碎時,有縫合時,

      A time for love,a time for hate,

      有熱愛時,有痛恨時,

      A time for peace,I swear it's not too late!

      有和平時,我敢說不會太遲了!

      整首歌雖然很長,但曲式、句式整齊,節奏短促,鏗鏘有力,歌詞易記,明顯的民謠風格。每一段前面都有三句同樣的帽子,說明世界萬事萬物的變化無常,后面五段用同樣句式,變換歌詞,簡潔明了。此歌,后被用作電影《阿甘正傳》的插曲,廣為流傳。

      西格并不是沒有爭議的人:美國左翼運動遇到的困難,也使他的音樂歷程困難重重。1939年蘇聯與德國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西格堅決反對美國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1941年,他出了一張當時引發極大爭議的《為美國老百姓寫的歌》(Song for John Doe)。在歌曲里,他譏諷羅斯??偨y發動戰爭是為了討好摩根家族,并旗幟鮮明地對羅斯福政權日益高漲的對抗納粹德國的傾向表明了他的憂慮,這使得一向支持民歌運動的羅斯福夫人都難以容忍。像大多數美國共產黨組織成員一樣,在德國與蘇聯簽定了互不侵犯條約后,他劇烈地反對對希特勒政府動武。直到蘇聯入侵波蘭,所謂的互不侵犯條約成了廢文后,西格才發現自己受了時局的欺騙,他馬上又像當初支持德國一樣堅決地投入反對德國的行動當中。五十年代麥卡錫主義猖獗,“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要他和阿瑟•米勒等著名左翼人士“作證”,他在“審判”中侃侃而談,引證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款,反指這個委員會違憲,這在當時是需要極大勇氣的。

      但在蘇美冷戰中,左翼立場是不容易堅持的,因為很難逃脫“聽命于莫斯科”的罵名。西格也“離開”了美共,成為一個獨立的激進主義者。晚年西格在回憶時說:“我依然認為自己是個共產主義者,因為共產主義不是蘇聯造的,正如基督教不是教會造的”。他也承認自己犯過錯誤,他說:“我到蘇聯去時,應當要求看看集中營”。西格始終堅持自己的理想,反對戰爭,熱愛事業,這些思想影響了后來的瓊•貝茲?穴Joan Baez?雪、鮑勃•迪倫,直到現在的安妮•迪弗朗科(Ani DiFranco)。

      西格的歌,一直是那么晴朗,那么樂觀,充滿了力量,西格喜歡在演唱時加入即興朗誦和即興演說,這使它的演唱多了一種特別的風格。西格也是一個率性的歌者,比如他演唱《小盒子》(Little boxes)這類童謠政治歌曲時,幾乎看不出是一個在爭議中被人指責的激進分子,少了那種憤青色彩,也沒有那么多怨世嫉俗的怒氣,更像一個調皮的頑童。晚年的西格,也為孩子們寫了不少天真的童謠。民謠來自于民間,來自于大眾,也更接近人的本真。做個理想主義者是不容易的,一輩子堅持理想主義更是不容易。我不是說西格是圣人,恰恰相反,理想主義者很難不自相矛盾:在西格為奧巴馬就職典禮獻歌的網頁上,有人驚嘆道:連西格都為美國政府唱歌了,這個世界沒希望了!正如上文所說,西格不是一個沒有爭議的人,但一個理想主義者就是一個在爭議中堅持對自己真誠的人,堅持理想是令人尊敬的,而堅持為理想歌唱,更是令人尊敬的。這也正是西格和他的民謠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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