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聲樂演唱的整體表達直接關系到對聲樂感的理解,如果沒有一定的物理認知,以及沒有一定的聲樂藝術形象的體現,那么我們就無法在聲樂作品中呈現整體表達。因此,文章從聲樂音樂性與大腦以及聲樂作品的流水線這兩個方面入手,來討論聲樂的整體表達。
關鍵詞:聲樂;演唱;藝術;無限感
聲樂藝術的迷人不僅僅是詞曲的優美,它還孕育著一些神奇的密碼,我們在討論聲樂藝術的無限感的時候,不得不提及先蘇哲學中的畢達哥拉斯學派。畢達哥拉斯起源古希臘宗教奧菲主義,有著神秘主義色彩,但又是一種具有知識主義的特色哲學。畢達哥拉斯認為所有事物都是數字的,是可以用數字來解釋,音樂也是數字的一種,所以他認為數學推理的過程,就是獲得一種解脫而不受限制的過程。因此我們就延續思考,試問享受音樂的這個過程,是不是和數字一樣,是一種不受限制的過程,也就是我們這里要談到的無限感。
一、音樂表演中的生理反應
在人類社會的許多文藝形式中,為什么音樂會給你一個符號,讓你反復昤聽音樂段落?這也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音樂總能夠讓我們在聆聽或者演唱的時侯,即便是反復又反復,它依然會帶給我們快樂的審美。我們先從音樂與大腦說起。
大腦對音樂的處理十分分散,額葉、頂葉、面葉、枕葉包含的運動皮層、感覺皮層、聽覺皮層、視覺皮層、說話和語意理解等,這些都有對音樂信息的處理。
人類擁有音樂中樞和語言中樞,即便是語言中樞受損,音樂中樞依然可以工作。這里筆者并不是這樣認為,因為音樂的處理并非在大腦的某一個地方,而是整個大腦對音樂都要進行處理。為什么這樣說呢?比如,人類在看戲劇的時候,不會因為戲劇是假的而懷疑里面的真情,也就是看到感動的時候,你不會因為它是假的而不去落淚、傷心。反而,我們往往會因為劇情而在心里泛起波瀾。這里,當我們的心情感受到戲劇劇情的時侯,實際上就是心智的一種反應,然后在大腦中映射出來,讓我們覺得是大腦神智下的意識。
當我們理性地歌唱時,它厘清的是無限的意義,是現實的直觀。大腦擁有了處理音樂的功能,當我們聽歌的時候,往往在快到高潮的時候,有一種預期的享受,這時其中一個腦區會釋放多巴胺,到了歌曲真正唱到高潮的時侯,另一個腦區也會釋放多巴胺,這樣的快感期待(高潮前)與快感體驗(高潮后),讓我們去認知音樂的反復性是非常有必要的。于是我們開始想象為什么音樂讓人樂此不疲地重復同樣的一個行為。音樂的反復性是否蘊含著音樂藝術的多重奧妙,我們是否能從中得到歌唱的領悟和感覺,以及音樂這樣的多重表達,是否就是無限感的一種具體體現。
音樂的整體表達就是讓人不斷地排除錯誤而獲得真理的過程,音樂樂段的反復性,變成一個很有趣的話題,我們總在副歌或者單曲循環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疲憊,這比起其他的藝術形式,要顯得更加不同。實際上,人天生就是音樂的動物,我們與生俱來的感觀,實際上就是能夠欣賞音樂的“儀器”,也正因為人是音樂的動物,所以我們擁有了直觀的審美,也才能夠向更高階的聲樂無限感出發。
二、聲樂演唱中情感的把握
眾所周知,語言的語氣有讓人體會到說話人情緒變化的功效,歌唱中情感的變化往往是語言的口氣和旋律的變化,所以歌唱的情緒實際上是對語氣的把握,旋律只是我們歌唱聽覺審美同東方哲學智慧統一性的載體而已。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傳統儒家人文精神:身心合一,自他融合,天人合一,歷史時性;這四點告訴我們儒家思想中人之所以可以完美的觀點。
我們把身體同心靈合一,實際上就是把生理的身體轉化成人文的身體、文化的身體這個過程。這個過程的意義就是,可以輕松地把文化作為認同基礎,形成共同的傳統和心理素質,從而化解人與他人的緊張關系。
然而,中國文化中的認識,人是可以修煉成君子的,而西方則認為,人是有原罪,是墮落的。在這兩點相悖的認知上,實際上中國歌曲就是打破用身體包裹心靈的思考,進而讓人學會用心靈包裹我們身體的一種辦法,所以我們在歌曲的構造上更希望詮釋心靈和肉體合一的觀點,這也是我們通常說的意境。簡單點說,人對旋律有著天然的哲學性,歌曲中的情緒依然是依靠語氣來表達,歌唱的過程就是讓人感覺到天人合一、身心合一、他自融合、歷史意義的一個超越自我的瞬間通靈的過程,旋律在這里實際上就是一個通靈的載體,具有心理催眠的功效。但是,具體是如何發揮作用,還需要更深入地研究。當我們明白了聲樂的人文體現,接下來我們具體談談作詞、作曲、演唱、聆聽相關過程與技巧。
歌唱與聆聽同樣是音樂的一種,但是它們有著非常大的不同。聆聽歌唱的人,不僅僅有著旋律和歌詞的認知,他還必須同時擁有對演唱者的認知,然后通過他人的演唱激發其內心的共鳴。歌曲是可以重復聆聽的,譜例中旋律是可以反復演奏的,聆聽者總是在音樂中尋找過去的時光,無論是美好的還是懷感的,這個過程會讓人分泌多巴胺,達到一種美好的超自然感覺。
聲樂的總體表達在整個聲樂最終形象的流水線上閃耀著自身的特點,而這些特點離不開人天生就是音樂的屬性。
三、聲樂演唱的綜合表達
音樂感就是要掌握音樂的神韻,在實踐音樂的時候展現個人氣質。有的人欣賞歌曲,喜歡說這個人音色很好聽,有辨識度,這樣的人基本上屬于右腦處理音樂大于左腦處理音樂。
如果他說這首歌很好聽,旋律優美,無論誰唱都覺得是這個味道,那他的左腦處理音樂比右腦更好。所以,我們才有了歌唱的領悟和歌唱的感覺。一首歌曲的創作,首先作詞家把他感性體感的一切用語言來構建,然后作曲者根據構建的需要,用音樂構建匹配歌詞的旋律形象(當然先作曲再填詞也有,其心理過程依然是語言構建和旋律形象的關系),緊接著編曲根據這樣的語義和旋律來譜寫伴奏的形象,這個伴奏形象具有音樂的理性表達,最后才是歌唱家用自己的聲帶和語言來表現旋律和歌詞。
人們通常會選擇自己熟悉、喜歡的歌曲來進行演唱,換句話說其實就是有擇性地尋找對自己有反應的歌曲,歌詞表達的正是我們有限世界的一種感知,人們把這樣的感知用文字撰述出來,這個過程其實就是把有限世界的感知用語言進行無限描述,這樣的描述天生具有有限世界的植根性,所以很難有人從中找到無限的快感,因而為了享受有限世界描述出來的快感,人們開始利用具有無限感的旋律進行曲詞的特殊組合。
聲樂中的旋律不僅僅讓我們得到真實世界的感知,更是一種使人進步、積極的美好感受。這里要談論的歌曲的無限,是聲樂作品中蘊涵的美所帶來的。
《禮記·經解》托言孔子曰:“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边@里孔子也把歌和詞分開來看,但是在這里更多的是對積極的歌曲視為讓人修煉成正人君子的過程。而卡羅爾說:“事實是某些藝術品,如敘事性藝術品,指向道德理解的方式確實能提高作品的審美價值。因為提供豐富的道德經驗而受到我們贊賞的藝術品有時會出于同樣的原因受到審美方面的贊賞?!?/p>
卡羅爾的話同孔子一樣,他們看到的歌曲不僅僅是美,還有教化的能量。實際上就是我們這里提到的,聲樂作品中蘊涵的美,使得人們愿意去相信這樣的教化,進而讓我們在聆聽或者演繹的時候,總是對當下周遭世界的生活,充滿希望和向往。這里的教化其實是來源于音樂的無限感,因為有了這樣的無限感,就好比毛澤東在《念奴嬌·鳥兒問答》中寫的那樣,“鯤鵬展翅,九萬里,翻動扶搖羊角。背負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間城郭”,使得人們無所畏懼。
四、結論
聲樂演唱的無限感是區別聲樂技術和聲樂表達的,它只針對演繹者發出一種特殊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就是演繹者為什么熱愛歌唱的原因。歌唱時如何展現歌曲的韻味調濃、使歌曲的特色鮮明,這往往是很多演唱者所面臨的瓶頸。也就是說,一個人可以通過科學的訓練獲得美妙的聲音,清晰而富有美感的語言,可以通過情感的激發有表情地歌唱,但是歌曲韻味的表達卻很難拿捏得當。所以分析、研究和發掘聲樂演唱的整體性,有助于增加表演者對作晶理解的深度,有利于表演者從細節著手,提高表現作品風格與韻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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