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出名門,學貫中西;
她心直口快,赤熱心腸;
她視野曠遠,胸襟寬闊;
她擁有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
她的詩歌閃爍靈光,她的小說充滿關懷,她的著作流淌著詩意;
她可以立于名家之中,談古論今;
也可以游走于山野,勘測考察;
盡管半生與病魔抗爭,卻將生活過得幸福而浪漫。
她就是“中國一代才女”、中國第一代女建筑師、精神富養之典范——林徽因。
我們從林徽因身邊人對其的培養,看富養女之家庭定位,如祖父等的熏陶啟蒙、父親的言傳身教以及公公的呵護備至。
1.祖父等的熏陶啟蒙
1904年6月,林徽因出生于江南杭州城內蔡官巷27號,一出生便被抱去跟著祖父母一起生活。其祖父是林孝恂,進士出身,為官清廉,講原則,一身正氣;精通詩詞,熟諳醫道;對后輩的教育更是開明有遠見,不分男女,一視同仁,專門設私塾請名師,為他們講授傳統國學和天文地理知識,甚至還請了外國人來教英文和日文。
林徽因原名林徽音(20世紀30年代,為免于混淆,區別于當時一位名叫林微音的男詩人,故將“音”改為“因”),是祖父給起的,取自《詩經.大雅.思齊》中的“思齊大任,齊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婦。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祖父希望林徽因能夠像“周室三母”那樣,雍容端莊,賢淑美譽,傳承家風。也許因為是家中長孫女的緣故,其祖母游氏對林徽因也甚是喜愛。
林徽因5歲時,受其大姑母林澤民發蒙,開始和表兄弟姐妹們一起熟讀經典詩書。在林澤民兄弟姊妹7人的孩子當中,她是最擅長詩書的。林徽因能夠得到林澤民的教導,自然受益匪淺。
2.父親的言傳身教
在家庭中,對林徽因影響最大的還是她的父親林長民。早年,林長民畢業于日本早稻田大學,風度翩翩,俠骨柔腸,精通詩詞,工于書法,開明博識,志在治國救民。在林徽因小的時候,他雖然時常不在她的身邊,但他通過林徽因的書信,很早就發現了這位女兒的聰慧過人之處。開明的思想,也使得林長民并沒有用“裹腳”的方式來束縛這位早慧女兒的身心,而是將其視為知己,互吐心聲。在英國的時候,他曾對徐志摩說過:“做一個天才的女兒的父親,不是容易享的福,你得放低你天倫的輩分,先求做到友誼的了解?!?/p>
“五四”運動之后,為圖得改造中國之良方,林長民決定遠赴歐洲。此次,也為了給女兒更好的教育,開拓其眼界,拓寬其胸襟,他讓女兒與其同行。他在給女兒的信中這樣寫道:“我此次遠游攜汝同行。第一要汝多觀察諸國事物增長見識;第二要汝近我身邊能領悟我的胸次懷抱?!谌陼簳r離去家庭煩瑣生活,俾得擴大眼光,養成將來改良社會的見解與能力?!?/p>
1920年,林徽因16歲。林長民帶著林徽因游歷了法國、意大利、瑞士和德國等地,宏偉的名山古跡、俊美的湖光山色,讓這位本來就充滿靈性的少女,更多了幾分仙氣。此次漫游歐洲,讓她見過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建筑、不同的事物,也為她以后在建筑領域大有作為提供了前期的積淀。
在暫住倫敦期間,林長民多數時間忙于各類事務。林徽因便獨自待在寓所里,發揮她在培華女中所學的英文優勢,每天都在讀勃朗寧、蕭伯納和霍普金斯等的英文作品。在這一刻,略覺孤獨的花季少女的心被這些浪漫主義的作品,深深地打動了。
為了讓女兒更快地融入倫敦的生活,提高其英文的能力,林長民為林徽因邀請了菲利普母女作為英語家庭教師,并在生活上照應她和陪伴她外出。不久,林徽因便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他們定居附近的愛丁堡圣瑪利學院。
旅居倫敦時,林長民暫時住在阿門路27號,家中來自牛津、劍橋的中外訪客絡繹不絕。林父與友人經常在客廳聊天、自由辯論。林徽因除了盡到“女主人”之責外,還時常作為“旁聽生”。這樣的耳濡目染,也從另一種渠道拓寬了林徽因的眼界,增加了她對政治、時事和歐洲世界的了解。也正是在此時,熱烈男子徐志摩走進了林徽因的視野,并將林徽因帶進了拜倫、雪萊和濟慈等人的詩歌世界。在與徐志摩愉快的談論詩歌和戲劇的過程中,情竇初開的林徽因對愛、美和自由有了非同常人的理解,也為她日后的文學創作打下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3.公公的呵護備至
作為林徽因公公的梁啟超,在林徽因的人生關鍵時刻,也給予了她莫大的幫助。首先,在林、梁兩位父親巧妙的安排下,14歲的林徽因和17歲的梁思成有了第一次的見面(在費慰梅著的《梁思成與林徽因》中,林、梁的第一次見面是在1919年)。當時,林徽因“亭亭玉立卻仍帶稚氣,梳兩條小辮,雙眸清亮有神采,五官精致有雕琢之美,左頰有笑靨”,給梁思成留下了極其美好而又深刻的印象。
林徽因和梁思成在賓大求學的時候,林長民在國內不幸中流彈遇難。在林徽因悲慟萬分之時,梁啟超通過給梁思成的信,開解、引導、支持和溫暖林徽因,讓她安心學習,不必擔心以后的經濟費用,表示以后會把林徽因“和思莊一樣看待”,并告知“人之生也,與憂患俱來,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是立身第一要訣”。
在此期間,梁啟超不僅給他們介紹研究資料,寄去專業書籍,還要求他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鼓勵他們去實踐力行,觀察世界,擴大眼界。在他們新婚之后,梁啟超還為他們細致地安排了集觀光、學術考察和歸國行程完美結合的蜜月之旅。
正是這次游歷了英國、法國、意大利、奧地利、西班牙等國家的蜜月旅程,讓林徽因和梁思成看到了哥特式教堂、洛可可式教堂、羅馬式大廈、巍峨古老的皇家宮殿、凱旋門、方尖碑等經典的建筑。他們拍了照片、畫了速寫、記了游記。在他們的人生歷程中,這些人類最優秀的文化藝術精粹,提升了他們的文化素養,也為他們以后的事業樹立了標準。
我們從林徽因對學校教育的執著追求和舉辦沙龍太太客廳兩個視角,闡釋精神富養之教育培養,兼顧林徽因提攜后人等內容評述。
1.學校教育:永不言棄
1916年,林徽因全家隨著父親的升遷,遷到了北京。她與表姐妹們一起進入英國教會資辦的培華女中讀書。這里的校規嚴謹、校風良好,英語授課,平日住校,周末回家。林徽因以后出色的英語就是得益于在培華女中的學習。在這里,她找到了打開通往英語世界大門的鑰匙。
在陪同父親旅居歐洲那段時間,林徽因交到了她在倫敦的一些朋友。從女房東和朋友那里,林徽因才知道,原來建筑在西方不僅僅是“蓋房子”,而且是一門綜合性的學科和藝術。這樣一門集美術(包括繪畫、雕刻、工藝美術等)、工程技術和人文理念于一體的綜合學科對她產生了巨大吸引力。林徽因在她的美國同學為家鄉報紙寫的對她的訪問記中說道:“我曾跟著父親走遍了歐洲。旅途中,我第一次有了學習建筑的夢想?,F代西方的古典建筑啟發了我,我有想帶一些回國的欲望。我們需要一種能使建筑數百年不朽的好建筑理論?!痹谶@里,她找到了一生的志趣方向。
1921年,林徽因隨父親自歐洲回國后,和梁思成見了面。在這次見面中,他們談到了專業選擇。在林徽因的影響下,梁思成決定以后也將建筑作為畢生的追求。他在后來的回憶中說:“當我第一次去拜訪林徽因時,她剛從英國回來,在交談中,她談到以后要學建筑。我當時連建筑是什么還不知道,徽因告訴我,那是集藝術和工程技術為一體的學科。因為我喜歡繪畫,所以我也選擇了建筑這個專業?!睆哪菚r起,共同的志向與選擇,讓兩位青年人走到了一起。
從倫敦回來后,林徽因繼續在培華女子中學學習。畢業之后,她考取了赴美半官費留學的資格。
1924年6月,在梁思成車禍痊愈后,林徽因與他同赴美國留學。為了更好地適應美國的新環境,他們先到位于紐約州的康奈爾大學修了幾個月的暑期班。梁思成選修了戶外寫生、三角和水彩靜物的課程;林徽因選擇了戶外寫生和高等代數兩門學科。9月份,他們正式進入賓夕法尼亞大學讀書。遺憾的是因為建筑系學生要徹夜趕圖,而無人陪伴的女生不太方便,所以當時的建筑系不招收女生。林徽因只好到與建筑相關的美術系注冊。不過,她沒有放棄,選修了建筑系主要的幾門課程。在之后的學習生活中,他們兩人,一個踏實、嚴謹,一個充滿靈性和創意,每每的互補式合作,都會產生精美的設計作品。林徽因出類拔萃的表現,得到了建筑系老師的認可。1926年春季一開班,她便被聘為建筑設計教授的助理,下一個學期,又當上了建筑設計課的輔導員。
1927年6月,林徽因從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獲得學士學位。畢業之后至9月,林徽因和梁思成一起在Paul. p.Crade建筑事務所實習。之后,對戲劇心存向往的林徽因又在耶魯大學戲劇學院隨GP.貝克教授學舞臺設計,成為我國第一位在國外學習舞臺美術的學生。
美國漢學家費正清的夫人費慰梅在《回憶林徽因》一文中說:“在她身上有著藝術家的全部氣質。她能夠以其精致的洞察力為任何一門藝術留下自己的印痕?!?/p>
2.“太太客廳”:思想碰撞
民國時期,在北平(北京),從歐洲回國的文人也將西方的“文藝沙龍”帶回了國內,會定期或不定期地組織朋友圈開展一些聚會。彼時,林徽因家“太太客廳”的知名度頗高,金岳霖、張奚若、錢端升、李濟、陶孟和、徐志摩、沈從文等各界名士都是???。也是在這里,林徽因認識了后來交往甚密的費正清和費慰梅夫婦??蛷d的中心人物大多的時候是林徽因。雖然當時她已是肺病纏身,但交談起來依然滔滔不絕?!八慕≌労退闹饕粯映錆M了創造性,話題從詼諧的軼事到敏銳的分析,從明智的忠告到突發的憤怒,從發狂的熱情到深刻的蔑視,幾乎無所不包?!背醮蔚皆L“太太客廳”的蕭乾曾感嘆道:“徽因的健談絕不是結了婚的婦人的那種閑言碎語,而常是有學識、有見地、犀利敏捷的批評?!?/p>
學者陳學勇曾說:“林徽因在‘太太客廳’闡釋別具慧眼的見解,對北方文壇產生了不著文字的影響?!弊≡诒笨偛己?號時期的林徽因除了與各界名士交流文學、政治、經濟、音樂等等之外,她還對自己欣賞的青年作家不遺余力地提攜。對于當時還在讀大學的蕭乾、剛從法國留學歸國的李健吾和徐志摩的學生卞之琳,林徽因都主動約他們在“太太客廳”見面,就文學創作方面,面授機宜,因而深得青年作家們的敬重。蕭乾在之后寫的《一代才女林徽因》中曾多次提到林徽因對他的幫助:“什么好作品一問世,無論是《日出》還是《寶馬》,我都先在刊物上組織筆談,然后再請作者寫創作那部作品的經驗——通常一登就是整版。我搞的那些嘗試,徽因都熱烈支持,并且積極參加?!薄叭四晗奶煳胰ハ愀劾^續編《文藝副刊》,她仍然遙遙地給我指點和支持?!?/p>
林徽因熱愛文學,也傾心于提攜青年作家,更熱衷于客廳里的談古論今,而這些只是她的興趣愛好,建筑學才是她甘愿奉獻一生的神圣事業。林徽因與梁思成于1928年3月21日結婚,而3月21日是宋代為古籍建筑著述《營造法式》的作者李誡立的碑刻上的唯一日期。他們選這個日子,是為了表達對這位偉大的前輩建筑師的仰慕。兒子出生之后,他們給孩子取名“從誡”,是“跟從李誡”的意思,又一次表達了他們對這位宋代建筑天才的敬重。從這兩點也可以看出林徽因和梁思成對古建筑事業的熱愛程度。
1931年,林徽因和梁思成就職于中國營造學社,從此,便真正開啟了他們古建筑研究的學術之路。梁從誡出生后的幾年里,林徽因忍受著對兒女的思念,陪同梁思成和其他同事實地考察,跋山涉水、風餐露宿,騎過騾子、涉過泥濘,有時候住的地方骯臟不堪、滿地跳蚤,測繪的地方成群的蝙蝠驚起,積塵飛揚,嗆得喘不過起來。然而,就是在這樣惡劣的工作環境下,也未見林徽因流露出一絲的退卻,反而有種苦中作樂的積極態度。對于登高測繪,她自己曾幽默地說道:“明天起,量斗拱和斷面,又該飛檐走壁了。我的腿已有過厄運,所以可以不怕?!苯鹪懒卦稳萘?、梁二位為“梁上君子,林下美人”??磥?,在山野考察期間,這位穿著旗袍的“林下美人”,也時常變身為“梁上君子”的。
當時,日本學者們斷言,中國大地已經不存在唐朝或者唐朝以前的木結構建筑了,要看這樣的建筑只有去他們的東京和奈良。林徽因和梁思成在實地考察古建筑的過程中,也是憋足了勁兒,立志要找到中國唐代的木結構建筑。所以,林徽因說:“若有唐代特征如人字栱、鴟尾等等,則一步一磕頭也是要去的!……”終于,有志者事竟成, 1937年,他們在北方最后一次考察中,在山西五臺山發現了藏于寂靜深山佛光寺之中的木構建筑。經過測繪考察,他們判斷出,寺院內的東大殿,建于公元857年的唐代,同時,“在同一個大殿里,還找到了唐朝的繪畫、唐朝的書法和唐朝的建筑”,從此打破了日本學者“中國境內已無唐代木結構建筑”的斷言。
盧溝橋事變之后,林徽因一家背井離鄉、不遠萬里,輾轉長沙、昆明,飽經磨難之后來到李莊。在這里,依山傍水的優美自然環境,給本來酷愛大自然的林徽因帶來了些許的心靈慰藉。在貧瘠和重疾的折磨中,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健康每況愈下??删褪窃谶@樣的境遇下,他們對中國古建筑的研究和熱情卻仍未中斷。梁思成此時開始構思創作《中國建筑史》;而臥病的林徽因在身體稍好點的時候,半坐在床上,“認真地閱讀《史記》《漢書》和有關中國建筑的一些其他書籍”,為書稿作種種補充、修改、潤色,并執筆寫了書中的五代、宋、遼、金部分。在這部著作中,他們還闡述了建筑是一個民族文化的體現,數千年的中華文明孕育出了中國古建筑。這部著作完成之后,林徽因沒有署名,而書中幾乎所有文字都經過她的加工和潤色。梁思成有著學者的穩重作風、嚴密思維和踏實精神,但平心而論,在才情上,他略遜于林徽因。梁思成起草的文稿,非得經過夫人修改潤色才肯發表。他的文章里那些閃光的句子很多是林徽因的點睛之筆。梁思成自己也曾說過:“文章是老婆的好,老婆是自己的好?!?/p>
闊別9年,再次回到北京后,梁思成被清華大學聘為建筑系主任。他與當時的校長梅貽琦不謀而合,都想到了要在清華成立建筑系。而在這個時候,梁思成又因公被派去美國。這樣,指導籌建清華大學建筑系的重擔又落到了林徽因的身上。盡管在此期間,林徽因病得愈加嚴重,但她依然事無巨細地安排好建筑系籌建中的每一件事情。1947年,梁思成載譽歸來,看到建筑系的現狀,非常高興。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周恩來總理親自約請梁思成組織清華大學建筑系的教師,按照要求設計國徽。林徽因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她還是參與了此次國徽的設計,并且做了大量的工作。最終,清華小組設計的國徽中選。
1952年,梁思成、劉開渠主持設計人民英雄紀念碑,林徽因依然抱病參加設計工作。經過反復的對照、研究,最終,她和助手關肇鄴一起,完成了紀念碑基座上的花環和浮雕圖案的設計。
“三反”運動開始之后,林徽因和梁思成等一批從舊社會走過來的知識分子受到了波及。在巨大的精神困苦中,長期飽受病痛折磨的林徽因再次住進了醫院。而這一次,她沒能夠挺過去。1955年4月1日的清晨,她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人生的后半程,林徽因經歷了抗戰9年的顛沛流離,經歷了國恨家難、貧病愁苦的慘痛煎熬??蔁o論身處何種境遇,她和梁思成始終擁有著詩意蔥蘢的情懷和境界,始終保持著榮辱不驚的風范和胸襟,這不能不追溯于他們早年接受的教育和見識。而這種教育的基因,在他們子女的身上也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和傳承。
人間四月,蓮燈微光。一生詩意的林徽因在4月的晨光白露中仙逝。正如她的摯友金岳霖、鄧以蟄為她聯名撰寫的挽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彼秊橹袊膶W和建筑史學留下的佳作名篇,也將作為一個世代的典范,永垂后世。
1982年,我國實行計劃生育政策,一對夫妻只生一個;2011年,我國放開雙獨二孩政策;2015年全面實施二孩政策。這期間,每個家庭對生男孩和生女孩只能是個接受者。如何富養女兒的精神?本文從家族教育、學校教育和專業素養等3個維度給出對林徽因案例的剖析,以供參考。同樣,1978年創業的創一代和1992年的第二撥創業群體,他們也無法選擇自己后代的性別,在面臨家族企業傳承的時候,如果選擇傳親的方式,他們要么把自己的企業傳給兒子,要么把自己的企業傳給女兒,如娃哈哈集團宗慶后和新希望集團劉永好等。據調研和書面資料總結,目下,多數家族企業的接班人是女性,她們大多都有國外學習經歷,在教育培養方面毋庸置疑,家族培養的階段也基本完成,對他們而言,可以借鑒林徽因的富養精神之處則是專業素養——一方面,在接班的企業內進行創新,突破企業的發展瓶頸;另一方面,結合自己的專業和興趣,打造屬于自己的事業空間。